岛野

得你慷慨解囊 予我贪欢一晌

六百夜漫游


七夕甜文/一发完
我爱你们w






我那天从梦中惊醒,大抵是一个我和朱正廷在10平方的小教室上课的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风扇正从后面转到正对我,隐匿在黑夜中像只巨大的眼睛,我的神经一跳,吓了一跳。随即被巨大的失望盖过,梦就瞬间忘了。电风扇是我开的摇头,朱正廷离开我好几天了。

他那次去泰国前和我吵了架,归根结底的原因大抵是我们两人都烦躁了些。丞丞去不了,他自己觉得作为队长没有把团队顾好是他的过错——“让粉丝失望了。”——朱正廷和我说过无数次他怕这个,我没办法安慰什么,只能说:“这不是你的错,粉丝会理解你门的。”一来一去机械重复,他开始嫌我烦,“蔡徐坤求你闭嘴吧!”说着就冲出房间给我留了个怒气冲冲的背影。理应我会去哄他,朱正廷对我生不了太久的气,或者说他对了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都生不了太久的气。可我当时忙着自己单曲,几个副track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还有几天才能去现场调,心中也烦着,就没有管他。结果当天下午范丞丞跑来悄悄和我说:“老大,正廷哥真的生气了。”后来我就去了韩国,忙得没日没夜。等我半夜醒来看见电风扇走来走着,身边没人,梦里他的笑脸还在我脑海里一遍遍放着。我确信我做得不是什么好梦,于是我开始想他。我打开微博,看见他在泰国Fan Meeting上面哭了,我看了一半就关了,202啊……换做谁有那段经历都会心酸吧,我不敢陪他悲伤,我自己悲伤就好了。

我看了他朋友圈,没更新;微博,没更新。他还在和我吵架,微信聊天界面停留在我和他说我平安到仁川机场的两句简单“到了吗?”我说:“嗯。”想想那段视频,我开始软了心思,只觉得他是真的难过了,直接微信电话打了过去,不出乎意料地他接了。

“喂?”我说。
果不其然下一秒电话对面的人开始哭了起来,像是喝醉了一样。我切出去发微信问justin说你们晚上喝酒了吗?怎么正正这么失控拉着我说些胡话。justin发来一长串语音,可我听不了,点了语音识别,一边分心安慰着还在哭的朱正廷,一边在手机这端笑。justin说他哥躲在厕所闷着不出来,庆功宴上喝了点,谁知道朱正廷醉得这么快。我笑了,朱正廷让我闭嘴不准笑。我说你打开厕所门让他们进去照顾你好不好?你醉了。 他又回我不要,一边和我说着“我是清醒的,我明天起来我什么都还记得。”说着说着刚刚止的眼泪又流了,还是说些“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发脾气,我真的那一瞬间累了。”我继续笑他,笑他恬不知耻一件件都像是点清的都是我的罪名;笑他抱着手机在卫生间的委屈模样,鼻子都要缩成一团了。可我宝贝他,我太宝贝他了。

我只能说:“等你回来我抱抱你。别哭了,把门打开让justin进去照顾你啊,不然你摔了怎么办啊。”他继续拉着我说不要,你不要挂电话。醉鬼都是缠人的,何况朱正廷这种说不清话的小醉鬼。我把电话声音开大了些,一步步哄着这磨人精听话,整个房间都充斥他醉酒后拔高一些的声调,甜丝丝,就和江南的细雨一样。我那丝躁动的心有点平静,他又问我:“坤坤你为什么喜欢我啊?”我答应他:“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啊?没什么理由。”我来不及想那些有的没的的情话,可我又爱他,我只能说些老生常谈被人反复提到的东西。我嫌我嘴笨,他嫌他自己不够好,我俩不是天生一对吗?

他是不可能和我生气的,朱正廷不会这么做。正如他回来后在宿舍看到我就冲上来抱紧我,我的衣领湿了些,我拍拍他:“别把泰国的眼泪水带回来啊,否则怕是要发大水了!”范丞丞在后面唱到:“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还没唱完朱正廷把头从我的怀里竖起来,和只小兔子一样,指着范丞丞:“饭沉沉!你找打!”那瞬间眼泪水就没了。他把那点亚热带的湿气带回我心里,把我心中烦躁的火苗浇灭了,变成流星一下下坠落到海里。我只是怕他哪天在海洋里面找不到我,我怕他会看不清我的爱。我隐忍克制只因为珍惜,大概是想看他好又想看他不好——想看他人前显赫人后脆弱敏感点,只因为每个情绪都得被爱惜,而站在舞台上的我们,迟早有些东西,是不能给粉丝共情的。

我和他讨论过这些问题,讨论我们不敢想象的未来如何。他染了新颜色的头发躺在我的腿上刷着微博,我摸着摸着就心软起来。我想逗他玩,手边没有皮筋,不然我铁定要给他扎一个小辫子,就和大厂时候一样,带着我的帽子在冬天的北方戳戳袖子,在外面游荡游荡,带着一身寒气和笑容闯进我的被窝。我让他多穿点,他笑着答应了,下一次还是不听我的。我没想过让他听我的话,就像我也没有听他的一样。平等交换,竟然是冷漠的。朱正廷答应和我在一起,说了句:“蔡徐坤你最好不要太喜欢我呀。”下一句我估摸着是:“我们没有未来的。”

我冲着他没把这下一句说出来,我都要一直爱他哄他,不能听他的话。有没有未来的事情留给未来的蔡徐坤吧,现在的我抱着他就算是开心圆满的。我没胆子说自己心善,我存了不少私心,一半都是因为这爱而起;可我也不是恶人,我在漫长世界修行,带着功德才能爱下去——我有时候会恍惚这爱的存在到底真不真实,是因为朱正廷单纯得不像是20多岁的社会人。他那部分天真在我的体内骚动,让我一下下心跳撞倒南墙,东窗事发,又或者是东山再起,总之都是属于太阳的东方。我可能想到这里激动了,握着他的头发重了些,他吃痛。瞪我一眼,我吻他一下。吻他手指吻他嘴唇,吻他耳后动脉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大概是我怕我老了,忘记他了,我嘴唇我身体还能记得他,就这么样美好了。

他不在的日子里,我总觉得是少了些什么。7月底我从韩国回来,离我单曲上线和20岁生日还有几天了。我坐在车子里,黄昏时节,太阳融化了一半在天际。车子驶过马路边,速度快到让我看不清路边棵棵树木,宛若时光旅行,我思绪第一次飘到未来。我在想着未来他和我还有会在一起吗?起码Nine Percent没有解散的日子里我们一定是会在一起的。我和他戴着同样的戒指,我们在舞台上若即若离,我有时候去会搜那些背地里面支持我们的声音,就像是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一样。我已经与他并肩走着一起了,我贪得无厌,竟然还奢望他能像我爱他一样爱我。我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和得寸进尺,连黄昏的阳光都刺眼起来让我垂下眼帘默默流看不见的眼泪。

——“黄昏是我一天视力最差的时候。”马路给明明告白,“直到太阳直射北回归线。”我现在没带隐形眼镜,一切都是模糊的。灯光变成了红点绿点嵌得愈来愈密集,我大抵了解我是到了城区了。看不见车子上的人脸,看不见别人的车牌,我只能看见我自己和我放在车窗旁的手。我像是把自己抽出了,冷静地看着自己作茧自缚的悲戚模样,看着这可怜人爱得痛苦爱得沉沦。

回了宿舍所有人都基本都在,他们提议,给我提前过个生日。于是范丞丞说了:“今天是蔡徐坤,我的老大的20岁生日——”大家立刻捧场,鼓掌声竟比粉丝们的还让我紧张。范丞丞对着我说:“所以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变成小队长控诉大会!”我坐在那里看着他们闹,直到他们给我套上黑色塑料袋和防风镜我才感觉不对。“范丞丞你想干什么?”我问,看到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了一个蛋糕纸盘子上面放着一堆堆的白色泡沫。丞丞最先走到我的面前:“以后不要在熬夜写歌写到凌晨啦!”说着那泡沫糊到我的脸上,果不其然身后一阵笑声。

“以后呢,不要一个人练到太晚,把脚崴了都不告诉我们。”这是农农说的。
justin对我说:“以后和我一起吃鸡不准吃了一半就跑去见那个谁了!”他胆子大,直接糊在我嘴上,那个泡沫的腥味扑面而来,范丞丞说是蛋清打的泡沫,我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切。
林彦俊不愧是大哥,说了我几句,把泡沫糊在我的脖子地方,算是给我留了情;小尤胆子更小,用他独有的声音说:“坤坤以后还是要注意休息呀!不要再生病了。”直接糊在了黑色塑料袋上,然后立刻就跑开了;王子异给我了一个隔着空气的拥抱:“bro,加油。”小鬼往我头上一糊:“skrr——————”我笑了,那泡沫进了我的嘴,可我还是笑得很开心。

朱正廷是最后一个,他悠悠站在我面前,正如我瞒着他去看了无数遍的《思思雨落》里面那样轻盈地来到我身边。他不让我看那个,我知道他是怕着的,他怕以前的他更好,他对那个决定可能也是时不时后悔的吧。我每看一遍,只会更加爱他啊,子赋洛神,他灵气逼人。我每次看都像是来到黄昏,视力不清楚的日子——只会让我坚定新一年的决定:继续爱他,认真地爱他。他捧着那盘泡沫,像是捧着我苹果般的心,用手把我嘴边的泡沫抹干净,凑过来亲了一下:“你不要太爱我啦。”

他说的这件倒真是我的罪行了。我的挡风镜上糊了泡沫,看他脸也不算清楚,我庆幸着他看不到我的眼泪。人做不了完人,这罪行让我存在让我生活让我存在,不是他一句话都能抵消的。他后来带我去洗澡,帮我取下眼镜和塑料袋。蛋清的腥味晕满整个房间,黄黄的灯光和他俯身给我开水的动作,是他整个人都柔和起来,没有了舞台摄人心魂的美丽。他帮我洗头,我想着这点点腥味,是不是我和他一起生活之后就会染上呢?这点味道钻破了我俩光鲜的外壳,抵达可能未来一起生活的彼岸。他会做红烧鱼,他会做芹菜烧牛肉,番茄炖牛腩,会给我做我不喜欢吃的喜欢吃的,我和他吃完晚饭一起看电视,吃点水果吃点零食,心血来潮买个芋圆红豆的外卖。然后我们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他的头发的质感一直不会变,甚至停止染发的时候他的发质会更好。我想到这里就幸福得冒泡,正如我之前所做的,紧紧拥抱住我身边的人。

朱正廷,你再喜欢我一点吧?我的生日愿望,不管实现与否,大概这几百天剩下的日子就会让我知道吧?这辈子失去了没什么关系,想想要是过了100年,我不管是不是男孩女孩,你也不管是不是和我对应起来,我还是疯狂的,你还是温柔脆弱的,那我们还是天生一对,怎么样都分不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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